骑着竹马奔跑的童年
陈兴宇
我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,那时孩子们没有多少玩具,但大家精气神十足,上树掏鸟、下河摸鱼,放纸船、打弹珠、跳皮筋、抓石子、丢沙包,只要你愿意去观察,总能发现一些新颖的游戏。因而,小伙伴们有时间就聚在一起,或三五成群,或七八人不等,常常是玩到父母大声喊吃饭了,才恋恋不舍地各自回家。
在诸多游戏中,男孩子最喜欢的莫过于骑竹马。就地取材找一根竹竿或木棍,跨于两腿间,这就是“战马”,伴随着有力的呵马声:“驾!驾!”一场模拟的战斗便打响了。
骑上“战马”,必然有风压低杂草,花朵凸显。
骑上“战马”,必然有希望在不远处,让你勇敢向前。
没有竹竿,我们就用树枝或玉米秆代替“战马”,奔跑时,拖在地上的枝叶卷起一片尘土,大有千军万马之势。如果手里再拿上一些想象中的刀、棍、剑、棒,便愈发显得威风凛凛,如同古代统兵的将军一般。
这时,有的女孩也会加入,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,但一个个性格却如梁红玉、花木兰,呐喊着和男生一起往前冲,冲上山坡,冲向胜利。玩累了,大家就手牵着手,唱起“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”,稚嫩的脸庞洋溢着快乐和梦想。
骑竹马,作为儿童游戏之一,在我国具有悠久的历史,唐代就已经极为盛行。如白居易《赠楚州郭使君》中有云:“笑看儿童骑竹马,醉携宾客上仙舟。”而李白在《长干行》也曾写到: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。”
可惜,当年我们并没有这样的学问,我们只是骑在竹马上,伴随着一些熟悉的名字:东东、二宝、小莲……慢慢长大。如今虽时隔多年,两鬂已斑白,但这些名字和笑脸却刻在了脑海里,像一股温暖的风,把昔日的欢声笑语不经意就送来耳畔,久久回荡。
那是多么简单而难忘的童年。